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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集大型纪录片黄帝内经第24集

60集大型纪录片

起源于年前的《黄帝内经》,是记载黄帝与道家高人对话,来讲解养生、中医、修炼、哲学、治国的一本书,与《道德经》、《易经》被世界公认为中国三大奇书。这三本书代表了东方人的宇宙观:整体思维、变易思维,以及天人合一的认识论、阴阳五行的方法论等,是中国文化的核心源泉。

《黄帝内经》被称为医之始祖,其奠定了人体生理、病理、诊断以及治疗的认识基础,建立了中医学上的“阴阳五行学说”、“脉象学说”、“藏象学说”、“经络学说”、“病因学说”、“病机学说”、“病症”、“诊法”、“论治”及“养生学”、“运气学”等学说,从天人合一的整体来论述医学,呈现了自然、生物、心理、社会“整体医学模式”。

六十集大型电视纪录片《黄帝内经》,是一次伟大的创举,它将《黄帝内经》的深奥理论与难懂的古朴文字,成功地用艺术的形式、生动的画面、有趣的故事、难得一见的珍贵文物,熔于一炉。观赏这部电视记录片,深入浅出,内容丰富,让人吸取到丰富的古今文化知识。

电视纪录片《黄帝内经》解说词

《黄帝内经》第二部医理篇

第七集绝妙的辨证(下)

从阴引阳,从阳引阴。从右治左,从左治右。以我知彼,以表知里。

《黄帝内经》有一句名言:“治病必求于本”。本,指根本,根本就是阴阳。中医并不是单纯治病的医学,而主要是治人的医学。治人而病自治,正是她的神妙之处。

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《内经》教研室主任,中华中医药学会《内经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,烟建华教授说:“(这个)在治疗方面,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了,‘治病必求于本’。‘本’就是阴阳。因为阴阳,可以概括了疾病的本质,所以诊断是以阴阳为纲,(而)治疗也应当以阴阳为纲。治疗(呢)就是最本源的,最本质的病变。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中也讲:‘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。’”

值得注意的是:“生之本,本于阴阳”。生命之本在于阴阳。治病求本,求的是人体生命的阴阳,而不是“疾病的本原”。《黄帝内经》认为,人为本,病为标。“治病必求于本”,即人之本。只有从人的生命这个根本出发,才可以施治。

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部主任,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中医药学科评议组成员,鲁兆麟教授说:“对立双方的存在,才能存在这个事物。这是中国哲学的一个重要理念。(那么)在生命科学当中,如果说一个人体没有对立的双方,也就出现很多问题。人得有兴奋,同时也要有抑制。没有兴奋不谈抑制。说光兴奋,咱不说多,有十天不睡觉,大概这个人也不行了。光抑制,要他睡十天,大概也要出问题。

世界万物只要在一个整体当中,应该存在着对立的双方。而所以中医的一种思维模式,就要考虑看病,认知疾病,就要从两个方面去考虑它。它要求要考虑这方的多少,还要考虑对方的多少,希望达到一个协调。举个简单的例子,睡眠。失眠是晚上睡不好觉,那就需要抑制,不让他兴奋。但是吃了抑制以后,如果白天再迷糊的话,他晚上更睡不好觉。那就是说,你抑制过多了以后,他失调了,他就变成了兴奋的时候兴奋不起来,抑制就自然抑制不好。人体就是对应的。

所以,中医看病就是这样,中医有些方,既要考虑你的阴的一面,又要考虑你的阳的一面。它要求对人体的治疗,是协调,同意,调和,整合,而不是增,减。所以,中医的治疗整体思维上是以‘平’为期。(它)这个学说的建立,为我们提供了一种辨证思维模式,而这种辨证思维模式,恰恰是有它很深刻的科学内涵的。”

刘炳凡先生指出,《黄帝内经》的“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”。“平”,就是平衡。这是中医的治疗总则。它实际上包含了生物、心理、社会与自然因素,特别是内外部环境协调的整体观和治病必须治人,旨在达到阴阳平衡的辨证法。

(字幕:从阴阳则生

逆之则死

从之则治

逆之则乱)

(字幕:《王孟英医案》)

一人叫石诵义,夏季末患感冒,耳聋口苦,胸闷。晚上发热更厉害些,不断吐痰,觉得咽喉阻塞,大便稀,小便发红。请了许多医生,也吃了不少药,病情却日见加重。这样拖了一个多月,才请王孟英医生。

王医生诊后说:“这是暑热停留在肺。一剂白虎汤就可以接绝问题,为何拖到今天?”接着,开出药方。石父见方子以石膏为主,考虑到儿子拉稀,不敢给他服用。第二天,王孟英前来复诊。石父对他说:“昨天没敢用药。请先生换一个妥当的方子吧。”王医生回答:“我这个方子最妥当。你认为石膏属寒药,所以不敢用。但是,令郎的病除了此方外,再没有其他什么妥当的方子了。如果你认为圆滑、模棱两可的方子才算是妥当,那么令郎的病就不妥当了。”

石父有所感悟,但儿子见药方以石膏为主,便说,我胸中觉得有一团冷气,喝水都必须是热的,这寒凉的石膏能喝吗?拒绝服药。石父向来敬仰王孟英的名声。所以过了一天又请来王医生,告之原委。王孟英说,这个病属于病邪在肺经,如果不用石膏等进行清肃,则病难以治愈。当病家决定以王孟英的方子投药时,却有人说,我见过我的一个亲戚,服石膏后立即送命。令郎的病已有一个多月,腹泻不止,正气已亏,宜谨慎用药。石父听了以后,更加惶惑不安。

于是第二天约请了几位名家一同会诊。王孟英来时,其它人都到齐了。王孟英见石父心烦意乱,非常怜悯,又担心大家一起商榷讨论误了病人,所以干脆毫不谦让,提笔就写:病拖延已久,医治无效,病家方寸已乱,我三次投白虎而不用,大凡有其病便有其药,诸君今天不必各抒己见。古人云,耳聋治肺,肺移热于大肠,则为肠澼。这都是白虎汤专治的,放胆服药吧。在场的医生大都表示赞同。

石父见此情景,便以王孟英的方子投药。一剂下去,病情便开始好转,三剂后,各症状皆除。再调理多日,病人痊愈。

中华医学会中华医史学会主任委员,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国医史文献研究所研究员,李经纬先生:“这个热病寒治,寒病热治,上病下治,下病上治,清热解毒,活血化瘀,等等。这些治疗原则在《内经》时期都具备了。”

调整阴阳,恢复阴阳的平衡,是治疗疾病的基本原则。惯常的作法是对阴阳偏盛,采用“损其有余”的方法。对阴阳偏衰,采取“补其不足”的方法。

(字幕:《齐秉慧医案》)

汤孝廉,四十四岁,形体魁梧,在家孝顺父母,在外与人和睦相处,与齐秉慧医生是莫逆之交。汤孝廉向来勤奋好学,每日读书到四更才休息。一日忽然胸闷多痰,十指麻木,只要稍稍疲劳一些,便出现眩晕现象。

汤孝廉略懂得一些医理医术,便自己给自己调理。一天与齐医生相遇,告诉他说,我这个病已经有半年了,服用理气清痰的药不少,而病却渐渐加剧。我记得医书上说,痰由于火而动,所以(以)降火为先,火因为气而逆,所以(以)顺气为关键。愚弟我依照此法调理,为何没有疗效(呢)?

齐医生回答,医书所论述的是治有余,而你所患的的病恰恰是不足。你以治疗有余的药方去治疗不足,是反其道而行之,当然是越治越坏了。《黄帝内经》有四句话16个字,可称为阴阳辩证法的活的灵魂。反复诵念品评其中的奥妙,你会觉得趣味无穷。这十六个字是(同时打出字幕):“审其阴阳,以别柔刚,阳病治阴,阴病治阳”。

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中也有一段十分有趣精妙的论述:“善用针者,从阴引阳,丛阳引阴,以右治左,以左治右,以我知彼,以表知里,以观过与不及之理,见微得过,用之不殆。”这是一段极富操作性的辨证思维。说的是,善于(用)针灸(给人治病)的医生,以右治左,以左治右,病在上,取之下,病在下,取之上,病在中,旁取之。这不仅仅是用针的方法论,用药也是一样。

(中华中医药学会顾问,卫生部药典委员会委员,费开扬教授)

在采访费开扬教授时,我们得知费老有一个绝招——“反治法”。对便秘用泄药,大家习以为常。但对便秘不用泄药,反而用止泄药,恐怕是人们闻所未闻的事了。我们听听费老是怎么说的。

中华中医药学会顾问,卫生部药典委员会委员,费开扬教授说:“不用泻药,用止大便的药来通大便,这个病人,是反治。对,这个就是《内经》的高深了。应该通大便用大黄,给她泻,越泻越糟糕。她是里面虚,没有劲,结果呢,吃止大便的药,反而大便好了。因为脾虚,不能为胃行其津液,脾虚不能为胃行其津液呢,你用泻药以后,开始见效,后来不见效,而且越泻越糟糕。

这种情况下,应该用止泻的药,用止泻健脾的药,这个药应该是止泻健脾的,对你来说,反而通大便了,这就符合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太阴阳明论》里,这篇文章(里呢有)脾虚不能为胃行其津液。这也是我们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至真要大论》里面(的)‘塞因塞用,通因通用,必伏其所主,而先其所因’。用了一种反治法。(她是)原来虚的,你用泻的药反而不行,所以我用大量止泻的药,健脾的药,她反而好了。”

(河南三门峡市)

年以前,这里曾经是虢国,即北虢的国都。据说,《史记》所记载的扁鹊以阴阳术令虢太子“死”而复生的故事,就发生在这片土地上。此外,也有学者考证,扁鹊治虢太子的地点在河北内丘县鹊山的太子岩。

(河南三门峡市虢国博物馆)

这是一个著名的故事。而最吸引我们的是它传递出一个信息:不知阴阳者,不足以为医。这个“知阴阳”,是真正的知,而不是像虢国大臣中庶子那样肤浅的知。关于扁鹊治虢太子的故事,我们仍以《史记》为蓝本,结合部分传说,作这样的叙述:有一次扁鹊路过虢国,正值虢太子病死已半日。大臣们束手无策,只能祈祷而已。

扁鹊问一位对医术颇有心得的大臣中庶子,太子到底是什么病?中庶子说,太子病在血气与季节不对应,暴发于外,精神不能止住邪气,邪气积蓄在体内而不得外泄。这样阳气缓慢而阴气急迫,所以暴厥而死。扁鹊急切地问,他死了多长时间?对方回答,鸡鸣时分到现在。那有没有收尸?还没有,他死的时间不到半日。

扁鹊说,请赶快通报一下,说渤海秦越人可以让太子死而复生。中庶子惊讶了,先生可不能开这种玩笑啊,怎么可以说死而复生呢。我听说,上古之时有神医俞跗,他可以割皮解肌,断脉系筋,可以洗涤五脏六腑。你有这种本事吗?扁鹊仰天长叹,老兄,你的医学知识不过是井底之蛙,或是以管窥天,我们越人的医学,不用切脉、望色、听声、观形,就可以说出疾病所在。闻病之阳,便可论述其阴。

扁鹊说,如果您认为我说大话,那么请你进去看看太子,你一定会听见太子耳朵发出声音,看见他鼻孔张开,你再试探一下他的两腿内侧和阴部,一定还有体温。

中庶子听得目瞪口呆,赶忙进去向虢国君报告。

虢国君听说以后,立即迎出来说:“在下久闻先生的高义大善,却一直没有前去拜访。先生路过我小国,这是我举国上下君臣百姓的荣幸!今天先生到此,我的儿子有救了。否则他将从此长眠于沟壑,永远不会返回了。”说完老泪纵横,悲不能止。

扁鹊说,太子的病就是所谓的尸厥,一种昏迷症。这是阳入阴中,阳脉下坠,阴脉上争,阴阳师去常规,气闭而不通,所以人的形态静止,看上去像死了,其实太子并没有死。

说完,扁鹊开始为昏迷不醒的太子实施针灸,不一会儿,太子苏醒。扁鹊又用药物烫熨太子的两肋,太子便坐了起来。扁鹊留下一些汤药便走了。虢太子很快康复了。他感激扁鹊的救命之恩,决定追随恩公浪迹天涯。他日复一日,步履艰辛地寻找扁鹊。苍天不负有心人,虢太子终于重见救命恩人。

(河北内丘县寺沟村且停寺遗址)

且停寺,相传虢太子千里寻恩人,曾在这里的一棵银杏树下停留休息。后人为了纪念这个故事,便在这里建了庙宇,取名“且停”。

河北内丘县旅游文物局副局长贾中敏先生:“这个寺叫且停寺。原来叫且停,后来建了寺,叫且停寺。这个且停寺,就是昔日扁鹊他的弟子虢太子。他给虢太子看好病以后,虢太子为了来找扁鹊,太子骑着马走到这里,马困人乏的时候,他的马就这样捣土,捣(着)土(啊),就捣出了泉水。所以现在捣土的地方就叫马刨泉。马刨泉流过来的水,这里有一个坑,叫流不满。所以(那)叫马刨泉,这叫流不满。也叫流不满,也叫流不干。”

“虢太子就在这里找到了扁鹊?”

贾中敏先生:“虢太子走到这里马困人乏的时候,他就已经灰心了。我找扁鹊找不到怎么办?他停了一下,且停。后来一想,还要找。最终到了鹊山才找到扁鹊。他路过这儿,从这儿过。所以以后这里叫且停,以后建了寺叫且停寺。”

“等于是她在这里停了以后再往前走。”

“哎,(后来)找到了扁鹊。”

据《顺德府志》载,且停寺建于元代至大年间,又名梵云寺。明、清时均修缮过。相传明宣德年间修缮时,刘伯温之子刘珂三次亲临监工。据记载,且停寺“气势宏伟”。如今面对这片废墟也能有所感受。这棵虢太子曾停留其下的古银杏树,是河北省银杏之王,却于年倒塌。山门前是飞架两山之间的子云桥,也是这一片废墟中最完好的部分。

接近黄昏时分,从山口处掠来一阵寒风,在废墟中迟疑地盘旋着。夕阳残照,无声无语。且停寺废墟荒凉,落寞。白云山、且停山也在灰黄的天穹之下沉寂。

我们沉默了——年前的故事,还会继续保存在那残破瘦挺的身躯重吗?突然,有人说:“你看它这已经开始发芽了!”这棵千年古树的残根上竟然已经长出了嫩枝,绽放出碧绿的新芽,它充满了生机。

附录一: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》的全文

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

黄帝曰:阴阳者,天地之道也。万物之纲纪,变化之父母,生杀之本始,神明之府也。治病必求于本。故积阳为天,积阴为地;阴静阳躁;阳生阴长,阳杀阴藏;阳化气,阴成形。寒极生热,热极生寒;寒气生浊,热气生清。清气在下,则生飧泄;浊气在上,则生?(音chen)胀。此阴阳反作,病之从逆也。故清阳为天,浊阴为地。地气上为云,天气下为雨,雨出地气,云出天气。故清阳出上窍,浊阴出下窍;清阳发腠理,浊阴走五脏;清阳实四肢,浊阴归六腑。

水为阴,火为阳,阳为气,阴为味;味归形,形归气,气归精,精归化;精食气,形食味。化生精,气生形;味伤形,气伤精;精化为气,气伤于味。阴味出下窍,阳气出上窍。

味厚者为阴,薄为阴之阳;气厚者为阳,薄为阳之阴。味厚则泄,薄则通;气薄则发泄,厚则发热。

壮火之气衰,少火之气壮。壮火食气,气食少火。壮火散气,少火生气。

气味辛甘发散为阳,酸苦涌泄为阴。阴胜则阳病,阳胜则阴病;阳胜则热,阴胜则寒。重寒则热,重热则寒。寒伤形,热伤气;气伤痛,形伤肿。故先痛而后肿者,气伤形也;先肿而后痛者,形伤气也。

风胜则动,热胜则肿,燥胜则干,寒胜则浮,湿胜则濡泻。

天有四时五行,以生长收藏,以生寒暑燥湿风。人有五脏,化五气,以生喜怒悲忧恐。故喜怒伤气,寒暑伤形。暴怒伤阴,暴喜伤阳。厥气上行,满脉去形。喜怒不节,寒暑过度,生乃不固。故重阴必阳,重阳必阴。故曰:冬伤于寒,春必病温;春伤于风,夏生飧泄;夏伤于暑,秋必痎疟(痎,音jie,间日疟);秋伤于湿,冬生咳嗽。

帝曰:余闻上古圣人,论理人形,列别脏腑,端络经脉,会通六合,各从其经,气穴所发,各有处名;溪谷属骨,皆有所起;分部逆从,各有条理;四时阴阳,尽有经纪;外內之应,皆有表里。有信然乎?

岐伯对曰:东方生风,风生木,木生酸,酸生肝,肝生筋,筋生心,肝主目;其在天为玄,在人为道,在地为化;化生五味,道生智,玄生神;神在天为风,在地为木,在体为筋,在脏为肝,在色为苍,在音为角,在声为呼,在变动为握,在窍为目,在味为酸,在志为怒;怒伤肝,悲胜怒;风伤筋,燥胜风;酸伤筋,辛胜酸。

南方生热,热生火,火生苦,苦生心,心生血,血生脾,心主舌;其在天为热,在地为火,在体为脉,在脏为心,在色为赤,在音为徵,在声为笑,在变动为忧,在窍为舌。在味为苦,在志为喜;喜伤心,恐胜喜;热伤气,寒胜热;苦伤气,咸胜苦。

中央生湿,湿生土,土生甘,甘生脾,脾生肉,肉生肺,脾主口;其在天为湿,在地为土,在体为肉,在脏为脾,在色为黄,在音为宫,在声为歌,在变动为哕,在窍为口,在味为甘,在志为思;思伤脾,怒胜思;湿伤肉,风胜湿;甘伤肉,酸胜甘。

西方生燥,燥生金,金生辛,辛生肺,肺生皮毛,皮毛生肾,肺主鼻;其在天为燥,在地为金,在体为皮毛,在脏为肺,在色为白,在音为商,在声为哭,在变动为咳,在窍为鼻,在味为辛,在志为忧;忧伤肺,喜胜忧;热伤皮毛,寒胜热;辛伤皮毛,苦胜辛。

北方生寒,寒生水,水生咸,咸生肾,肾生骨髓,髓生肝,肾主耳。其在天为寒,在地为水,在体为骨,在脏为肾,在色为黑,在音为羽,在声为呻,在变动为慄,在窍为耳,在味为咸,在志为恐;恐伤肾,思胜恐;寒伤血,燥胜寒;咸伤血,甘胜咸。

故曰:天地者,万物之上下也;阴阳者,血气之男女也;左右者,阴阳之道也;水火者,阴阳之兆征也;阴阳者,万物之能始也。故曰:阴在内,阳之守也;阳在外,阴之使也。

帝曰:法阴阳奈何?

岐伯曰:阳胜则身热腠理闭,喘粗为之俯仰,汗不出而热齿干,以烦冤腹满死,能冬不能夏;阴胜则身寒汗出,身常清,数栗而寒,寒则厥,厥则腹满死,能夏不能冬。此阴阳更胜之变,病之形能也。

帝曰:调此二者奈何?

岐伯曰:能知七损八益,则二者可调,不知用此,则早衰之节也。

年四十,而阴气自半也,起居衰矣。年五十,体重,耳目不聪明矣。年六十,阴痿,气大衰,九窍不利,下虚上实,涕泣俱出矣。故曰:知之则强,不知则老。故同出而名异耳。智者察同,愚者察异,愚者不足,智者有馀。有馀则耳目聪明,身体轻强,老者复壮,壮者益治。是以圣人为无为之事,乐恬憺之能,纵欲快志于虚无之守,故寿命无穷,与天地终,此圣人之治身也。

天不足西北,故西北方阴也,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;地不满东南,故东南方阳也,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强也。

帝曰:何以然?

岐伯曰:东方阳也,阳者其精并于上,并于上则上明而下虚,故使耳目聪明而手足不便也;西方阴也,阴者其精并于下,并于下,则下盛而上虚,故其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也。故俱感于邪,其在上则右甚,在下则左甚,此天地阴阳所不能全也,故邪居之。

故天有精,地有形,天有八纪,地有五理,故能为万物之父母。清阳上天,浊阴归地,是故天地之动静,神明为之纲纪,故能以生长收藏,终而复始。

惟贤人上配天以养头,下象地以养足,中傍人事以养五脏。天气通于肺,地气通于嗌,风气通于肝,雷气通于心,谷气通于脾,雨气通于肾。六经为川,肠胃为海,九窍为水注之气。

以天地为之阴阳。阳之汗,以天地之雨名也;阳之气,以天地之疾风名之。

暴气象雷,逆气象阳。故治不法天之纪,不用地之理,则灾害至矣。故邪风之至,疾如风雨。故善治者,治皮毛,其次治肌肤,其次治筋脉,其次治六腑,其次治五脏。治五脏者,半死半生也。

故天之邪气,感则害人五脏;水谷之寒热,感则害于六腑;地之湿气,感则害皮肉筋脉。

故善用针者,从阴引阳,从阳引阴;以右治左,以左治右;以我知彼,以表知里;以观过与不及之理,见微得过,用之不殆。

善诊者,察色按脉,先别阴阳。审清浊而知部分;视喘息,听音声,而知所苦;观权衡规矩,而知病所主;按尺寸,观浮沉滑涩,而知病所生以治。无过以诊,则不失矣。故曰:病之始起也,可刺而已;其盛,可待衰而已。故因其轻而扬之,因其重而减之,因其衰而彰之。形不足者,温之以气;精不足者,补之以味。其高者因而越之,其下者引而竭之,中满者泻之于内。其有邪者,渍形以为汗;其在皮者,汗而发之;其慓悍者,按而收之;其实者,散而泻之。

审其阴阳,以别柔刚。阳病治阴,阴病治阳;定其血气,各守其乡。血实宜决之,气虚宜掣引之。

附录二: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太阴阳明论篇第二十九》的全文

太阴阳明论篇第二十九

黄帝问曰:太阴阳明为表里脾胃脉也,生病而异者何也?岐伯对曰:阴阳异位,更虚更实,更逆更从,或从内,或从外,所从不同,故病异名也。

帝曰:愿闻其异状也。岐伯曰:阳者天气也,主外;阴者地气也,主内。故阳道实,阴道虚。故犯贼风虚邪者,阳受之;食饮不节,起居不时者,阴受之。阳受之则入六腑,阴受之则入五脏。入六腑则身热,不时卧,上为喘呼。入五脏则?(音chen)满闭塞,下为飧泄,久为肠澼(音pi)。故喉主天气,咽主地气。故阳受风气,阴受湿气。故阴气从足上行至头,而下行循臂至指端;阳气从手上行至头,而下行至足。故曰:阳病者,上行极而下;阴病者,下行极而上。故伤于风者,上先受之;伤于湿者,下先受之。

帝曰:脾病而四肢不用,何也?岐伯曰:四肢皆禀气于胃,而不得至经,必因于脾乃得禀也。今脾病,不能为胃行其津液,四肢不得禀水谷气,气日以衰,脉道不利,筋骨肌肉皆无气以生,故不用焉。

帝曰:脾不主时何也?岐伯曰:脾者土也,治中央,常以四时长四脏,各十八日寄治,不得独主于时也。脾脏者,常著胃土之精也,土者,生万物而法天地,故上下至头足,不得主时也。

帝曰:脾与胃以膜相连耳,而能为之行其津液何也?岐伯曰:足太阴者,三阴也,其脉贯胃属脾络嗌,故太阴为之行气于三阴。阳明者表也,五脏六腑之海也,亦为之行气于三阳。脏腑各因其经,而受气于阳明,故为胃行其津液。四肢不得禀水谷气,日以益衰,阴道不利,筋骨肌肉,无气以生,故不用也。

附录三: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》的全文

至真要大论篇第七十四

黄帝问曰:五气交合,盈虚更作,余知之矣。六气分治,司天地者,其至何如?

岐伯再拜对曰:明乎哉问也!天地之大纪,人神之通应也。

帝曰:愿闻上合昭昭,下合冥冥,奈何?岐伯曰:此道之所生,工之所疑也。

帝曰:愿闻其道也。岐伯曰:厥阴司天,其化以风;少阴司天,其化以热;太阴司天,其化以湿;少阳司天,其化以火;阳明司天,其化以燥;太阴司天,其化以寒。以所临脏位,命其病者也。

帝曰:地化奈何?岐伯曰:司天同候,间气皆然。

帝曰:间气何谓?岐伯曰:司左右者,是谓间气也。

帝曰:何以异之?岐伯曰:主岁者纪岁,间气者纪步也。

帝曰:善。岁主奈何?岐伯曰:厥阴司天为风化,在泉为酸化,司气为苍化,间气为动化少阴司天为热化,在泉为苦化,不司气化,居气为灼化;太阴司天为湿化,在泉为甘化,司气为黅(音jin)化,间气为柔化;少阳司天为火化,在泉为苦化,司气为丹化,间气为明化;阳明司天为燥化,在泉为辛化,司气为素化,间气为清化;太阳司天为寒化,在泉为咸化,司气为玄化,间气为藏化。故治病者,必明六化分治,五味五色所生,五脏所宜,乃可以言盈虚病生之绪也。

帝曰:厥阴在泉而酸化,先余知之矣。风化之行也,何如?岐伯曰:风行于地,所谓本也。馀气同法。本乎天者,天之气也,本乎地者,地之气也,天地合气,六节分而万物化生矣。故曰:谨候气宜,无失病机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其主病何如?岐伯曰:司岁备物,则无遗主矣。

帝曰:先岁物何也?岐伯曰:天地之专精也。

帝曰:司岁者何如?岐伯曰:司岁者主岁同,然有馀不足也。

帝曰:非司岁物何谓也?岐伯曰:散也。故质同而异等也,气味有薄厚,性用有躁靜,治保有多少,力化有深浅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岁主脏害何谓?岐伯曰:以所不胜命之,则其要也。

帝曰:治之奈何?岐伯曰:上淫于下,所胜平之;外淫于内,所胜治之。

帝曰:善。平气何如?岐伯曰: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,正者正治,反者反治。

帝曰:夫子言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论言人迎与寸口,相应者引绳,小大齐等,命曰平。阴之所在,寸口何如?岐伯曰:视岁南北,可知之矣。

帝曰:愿卒闻之。岐伯曰:北政之岁,少阴在泉,则寸口不应;厥阴在泉,则右不应;太阴在泉,则左不应。南政之岁,少阴司天,则寸口不应;厥阴司天,则右不应;太阴司天,则左不应。诸不应者,反其诊则见矣。

帝曰:尺候何如?岐伯曰:北政之岁,三阴在下,则寸不应;三阴在上,则尺不应。南政之岁,三阴在天,则寸不应;三阴在泉,则尺不应;左右同。故曰:知其要者,一言而终,不知其要者,流散无穷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善。天地之气,内淫而病何如?

岐伯曰:岁厥阴在泉,风淫所胜,则地气不明,平野味,草乃早秀。民病洒洒振寒,善伸数欠,心痛支满,两胁里急,饮食不下,鬲咽不通,食则呕,腹胀善噫,得后与气,则快然如衰,身体皆重。岁少阴在泉,热淫所胜,则焰浮川泽,阴处反明。民病腹中常鸣,气上冲胸,喘不能久立,寒热皮肤痛,目瞑齿痛?(音zhuo,颧)肿,恶寒发热如疟,少腹中痛,腹大,蛰虫不藏。岁太阴在泉,草乃早荣,湿淫所胜,则埃昏岩谷,黄反见黑,至阴之交。民病饮积心痛,耳聋,渾渾焞焞,嗌肿喉痹,阴病见血,少腹痛肿,不得小便,病冲头痛,目似锐,项似拔。腰似折,髀不可以回,腘如结,踹如别。岁少阳在泉,火淫所胜,则焰明郊野,寒热更至。民病注泄赤白,少腹痛,溺赤,甚则血便,少阴同候。岁阳明在泉,燥淫所胜,则霿(音meng)雾清明。民病喜呕,呕有苦,善太息,心胁痛,不能反侧,甚则嗌干面尘,身无膏泽,足外反热。岁太阳在泉,寒淫所胜,则凝肃惨栗。民病少腹控睾,引腰脊,上冲心痛,血见,嗌痛颔肿。

帝曰:善。治之奈何?

岐伯曰:诸气在泉,风淫于内,治以辛凉,佐以苦甘,以甘缓之,以辛散之。热淫于内,治以咸寒,佐以甘苦,以酸收之,以苦发之。湿淫于内,治以苦热,佐以酸淡,以苦燥之,以淡泄之。火淫于内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,以酸收之,以苦发之。燥淫于内,治以苦温,佐以甘辛,以苦下之。寒淫于内,治以甘热,佐以苦辛,以咸泻之,以辛润之,以苦坚之。

帝曰:善。天气之变何如?

岐伯曰:厥阴司天,风湿所胜,则太虚埃昏,云物以扰,寒生春气,流水不冰。民病胃脘当心而痛,上支两胁隔咽不通,饮食不下,舌本强,食则呕,冷泄腹胀,溏泄瘕水闭,蛰虫不去。病本于脾,冲阳绝,死不治。少阴司天,热淫所胜,怫(音fu)热至,火行其政。民病胸中烦热,嗌干,右胠(音qu)满,皮肤痛,寒热咳喘,大雨且至,唾血血泄,鼽衄嚏呕,溺色变,甚则疮疡胕(音fu)肿,肩背臂臑(音nao)及缺盆中痛,心痛,肺?(音chen)腹大满,膨膨而喘咳。病本于肺,尺泽绝,死不治。太阴司天,湿淫所胜,则沉阴且布,雨变枯槁,胕肿骨痛,阴痹,阴痹者,按之不得,腰脊头项痛,时眩大便难,阴气不用,饥不欲食,咳唾则有血,心如悬。病本于肾,太谿绝,死不治。少阳司天,火淫所胜,则温气流行,金政不平。民病头痛,发热恶寒而疟,热上皮肤痛,色变黄赤,传而为水,身面胕肿,腹满仰息,泄注赤白,疮疡咳,唾血烦心,胸中热,甚则鼽衄。病本于肺,天府绝,死不治。阳明司天,燥淫所胜,则木乃晚荣,草乃晚生,筋骨内变。民病左胠胁痛,寒清于中,感而疟,大凉革候,咳,腹中鸣注泄鹜溏,名木敛,生菀(音wan)于下,草焦上首,心胁暴痛,不可反侧,嗌干,面尘,腰痛,丈夫?疝,妇人少腹痛,目昧眦疡,疮痤痈,蛰虫来见。病本于肝,太冲绝,死不治。太阳司天,寒淫所胜,则寒气反至,水且冰,血变于中,发为痈疡。民病厥,心痛,呕血血泄,鼽衄善悲,时眩仆,运火炎烈,雨暴乃雹,胸腹满,手热肘挛,掖肿,心澹澹大动,胸胁胃脘不安,面赤目黄,善噫嗌干,甚则色炱,渴而欲饮。病本于心,神门绝,死不治。所谓动气,知其脏也。

帝曰:善。治之奈何?

岐伯曰:司天之气,风淫所胜,平以辛凉,佐以苦甘,以甘缓之,以酸泻之。热淫所胜,平以咸寒,佐以苦甘,以酸收之。湿淫所胜,平以苦热,佐以酸辛,以苦燥之,以淡泄之。湿上甚而热,治以苦温,佐以甘辛,以汗为故而止。火淫所胜,平以酸冷,佐以苦甘,以酸收之,以苦发之,以酸复之。热淫同。燥淫所胜,平以苦温,佐以酸辛,以苦下之。寒淫所胜,平以辛热,佐以苦甘,以咸泻之。

帝曰:善。邪气反胜,治之奈何?岐伯曰:风司于地,清反胜之,治以酸温,佐以苦甘,以辛平之;热司于地,寒反胜之,治以甘热,佐以苦辛,以咸平之;湿司于地,热反胜之,治以苦冷,佐以咸甘。以苦平之;火司于地,寒反胜之,治以甘热,佐以苦辛,以咸平之;燥司于地,热反胜之,治以平寒,佐以苦甘,以辛平之,以和为利;寒司于地,热反胜之,治以咸冷,佐以甘辛,以苦平之。

帝曰:其司天邪胜何如?岐伯曰:风化于天,清反胜之,治以酸温,佐以甘苦;热化于天,寒反胜之,治以甘温,佐以苦酸辛;湿化于天,热反胜之,治以苦寒,佐以苦酸;火化于天,寒反胜之,治以甘热,佐以苦辛;燥化于天,热反胜之,治以辛寒,佐以苦甘;寒化于天,热反胜之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。

帝曰:六气相胜奈何?

岐伯曰:厥阴之胜,耳鸣头眩,愦愦欲吐,胃膈如寒,大风数举,倮虫不滋,胠胁气并,化而为热,小便黄赤,胃脘当心而痛,上支两胁,肠鸣飧泄,少腹痛,注下赤白,甚则呕吐,隔咽不通。少阴之胜,心下热善饥,脐下反动,气游三焦,炎暑至,木乃津,草乃萎,呕逆躁烦,腹满痛溏泄,传为赤沃。太阴之胜,火气内郁,疮疡于中,流散于外,病在胠胁,甚则心痛,热格头痛,喉痹项强,独胜则湿气内郁,寒迫下焦,痛留顶,互引眉间,胃满,雨数至,燥化乃见,少腹满,腰脽(音shui)重强,内不便,善注泄,足下温,头重,足胫浮肿,饮发于中,浮肿于上。少阳之胜,热客于胃,烦心心痛,目赤欲呕,呕酸善饥,耳痛溺赤,善惊谵妄,暴热消铄。草萎水涸,介虫乃屈,少腹痛,下沃赤白。阳明之胜,清发于中,左胠胁痛,溏泄,内外嗌塞,外发?疝,大凉肃杀,花英改容,毛虫乃殃,胸中不便,嗌塞而咳。太阳之胜,凝栗且至,非时水冰,羽乃后化,痔疟发,寒厥入胃,则内生心痛,阴中乃疡,隐曲不利,互引阴股,筋肉拘苛,血脉凝涩,络满色变,或为血泄,皮肤否肿,腹满食减,熱反上行,头项囟顶脑户中痛,目如锐,寒入下焦,传为濡泻。

帝曰:治之奈何?岐伯曰:厥阴之胜,治以甘清,佐以苦辛,以酸泻之;少阴之胜,治以辛寒,佐以苦咸,以甘泻之;太阴之胜,治以咸热,佐以辛甘,以苦泻之;少阳之胜,治以辛寒,佐以甘咸,以甘泻之;阳明之胜,治以酸温,佐以辛甘,以苦泄之;太阳之胜,治以甘热,佐以辛酸,以咸泻之。

帝曰:六气之复何如?

岐伯曰:悉乎哉问也!厥阴之复,少腹坚满,里急暴痛,偃木飞沙,倮虫不荣,厥心痛,汗发呕吐,饮食不入,入而复出,筋骨掉眩,清厥,甚则入脾,食痹而吐,冲阳绝,死不治。少阴之复,燠(音yu)热内作,烦躁鼽嚏,少腹绞痛,火见燔爇(音ruo)嗌燥,分注时止,气动干左,上行于右,咳,皮肤痛,暴喑(音yin,无声)心痛,郁冒不知人,乃洒淅恶寒,振栗谵妄,寒已而热,渴而欲饮,少气骨痿,隔肠不便,外为浮肿,哕噫,赤气后化,流水不冰,热气大行,介虫不复,病痱疹疮疡,痈疽痤痔,甚则入肺,咳而鼻渊,天府绝,死不治。太阴之复,湿变乃举,体重中满,饮食不化,阴气上厥,胸中不便,饮发于中。咳喘有声,大雨时行,鳞见于陆,头顶痛重,而掉瘈尤甚,呕而密默,甚则入肾,窍泻无度,太谿绝,死不治。少阳之复,大热将至,枯燥燔焫,介虫乃耗,惊瘈咳衄,心热烦躁,便数憎风,厥气上行,面如浮埃,目乃瞤瘈,火气内发,上为口糜,呕逆,血溢血泄,发而为疟,恶寒鼓栗,寒极以热,嗌络焦槁,渴饮水浆,色变黄赤,少气脉萎,化而为水,传为浮肿,甚则入肺,咳而血泄,尺泽绝,死不治。阳明之复,清气大举,森木苍干,毛虫乃厉,病生胠胁,气归于左,善太息,甚则心痛,否(音pi,痞)满腹胀而泄呕苦,咳哕烦心,病在鬲(音ge,膈)中,头痛,甚则入肝,惊骇筋挛,太冲绝,死不治。太阳之复,厥气上行,水凝雨冰,羽虫乃死,心胃生寒,胸膈不利,心痛痞满,头痛善悲,时眩仆食减,腰脽反痛,屈伸不便,地裂冰坚,阳光不治,少腹控睾,引腰脊,上冲心,唾出清水,及为哕噫,甚则入心,善忘善悲,神门绝,死不治。

帝曰:善。治之奈何?

岐伯曰:厥阴之复,治以酸寒,佐以甘辛,以酸泻之,以甘缓之。少阴之复,治以咸寒,佐以苦辛,以甘泻之,以酸收之,辛苦发之,以咸耎(音ruan,同软)之。太阴之复,治以苦热,佐以酸辛,以苦泻之,燥之泄之。少阳之复,治以咸冷,佐以苦辛,以咸耎之,以酸收之,辛苦发之。发不远热,无犯温凉,少阴同法。阳明之复,治以辛温,佐以苦甘,以苦泄之,以苦下之,以酸补之。太阳之复,治以咸热,佐以甘辛,以苦坚之。治诸胜复,寒者热之,热者寒之,温者清之,散者收之,抑者散之,燥者润之,急者缓之,坚者耎之,脆者坚之,衰者补之,强者泻之。各安其气,必清必靜,则病气衰去,归其所宗,此治之大体也。

帝曰:善。气之上下何谓也?岐伯曰:身半以上,其气三矣,天之分也,天气主之;身半以下,其气三矣,地之分也,地气主之。以名命气,以气命处,而言其病,半,所谓天枢也。故上胜而下俱病者,以地名之;下胜而上俱病者,以天名之。所谓胜至,报气屈伏而未发也;复至,则不以天地异名,皆如复气为法也。

帝曰:胜复之动,时有常乎?气有必乎?岐伯曰:时有常位,而气无必也。

帝曰:愿闻其道也。岐伯曰:初气终三气,天气主之,胜之常也;四气尽终气,地气主之,复之常也。有胜则复,无胜则否。

帝曰:善。复已而胜何如?岐伯曰:胜至则复,无常数也,衰乃止耳。复已而胜,不复则害,此伤生也。

帝曰:其逆从何如?岐伯曰:主胜逆,客胜顺,天之道也。

帝曰:其生病何如?

岐伯曰:厥阴司天,客胜则耳鸣掉眩,甚则咳;主胜则胸胁痛,舌难以言。少阴司天,客胜则鼽嚏,颈项强,肩背瞀(音mao)热头痛,少气发热,耳聋目瞑,甚则胕肿血溢,疮疡咳喘;主胜则心热烦躁,甚则胁痛支满。太阴司天,客胜则首面胕肿,呼吸气喘;主胜则胸腹满,食已而瞀。少阳司天,客胜则丹胗(音zhen,同疹)外发,及为丹熛,疮疡呕逆,喉痹头痛,嗌肿耳聋,血溢,内为瘛疭(音chizong);主胜则胸满咳,仰息,甚而有血,手热。阳明司天,清复内馀,则咳衄嗌塞,心鬲中热,咳不止而白血出者死。太阳司天,客胜则胸中不利,出清涕,感寒则咳;主胜则喉嗌中鸣。

厥阴在泉,客胜则大关节不利,内为痉强拘瘛,外为不便;主胜则筋骨繇(音yao)并,腰腹时痛。少阴在泉,客胜则腰痛,尻股膝髀踹?足病,瞀热以酸,胕肿不能久立,溲便变;主胜则厥气上行,心痛发热,鬲中众痹皆作,发于胠胁,魄汗不藏,四逆而起。太阴在泉,客胜则足痿下重,便溲不时,湿客下焦,发而濡泻及为肿,隐曲之疾;主胜则寒气逆满,食饮不下,甚则为疝。少阳在泉,客胜则腰腹痛而反恶寒,甚则下白溺白;主胜则熱反上行而客于心,心痛发热格中而呕。少阴同候。阳明在泉,客胜则清气动下,少腹坚满而数便泻;主胜则腰重腹痛,少腹生寒下为鹜溏,则寒厥于肠,上冲胸中,甚则喘不能久立。太阳在泉,寒复内馀,则腰尻痛,屈伸不利,股胫足膝中痛。

帝曰:善。治之奈何?岐伯曰:高者抑之,下者举之,有馀折之,不足补之,佐以所利,和以所宜,必安其主客,适其寒温,同者逆之,异者从之。

帝曰:治寒以热,治热以寒,气相得者逆之,不相得者从之,余已知之矣,其于正味何如?

岐伯曰:木位之主,其泻以酸,其补以辛;火位之主,其泻以甘,其补以咸;土位之主,其泻以苦,其补以甘;金位之主,其泻以辛,其补以酸;水位之主,其泻以咸,其补以苦。

厥阴之客,以辛补之,以酸泻之,以甘缓之;少阴之客,以咸补之,以甘泻之,以甘缓之;太阴之客,以甘补之,以苦泻之,以甘缓之;少阳之客,以咸补之,以甘泻之,以咸耎之;阳明之客,以酸补之,以辛泻之,以苦泄之;太阳之客,以苦补之,以咸泻之,以苦坚之,以辛润之。开发腠理,致津液,通气也。

帝曰:善。愿闻阴阳之三也,何谓?岐伯曰:气有多少,异用也。

帝曰:阳明何谓也?岐伯曰:两阳合明也。

帝曰:厥阴何谓也?岐伯曰:两阴交尽也。

帝曰:气有多少,病有盛衰,治有缓急,方有大小,愿闻其约,奈何?

岐伯曰:气有高下,病有远近,证有中外,治有轻重,适其至所为故也。《大要》曰:君一臣二,奇之制也;君二臣四,偶之制也;君二臣三,奇之制也;君二臣六,偶之制也。故曰:近者奇之,远者偶之,汗者不以奇,下者不以偶,补上治下制以缓,补下治下制以急,急则气味厚,缓则气味薄,适其至所,此之谓也。病所远而中道气味之者,食而过之,无越其制度也。是故平气之道,近而奇偶,制小其服也;远而奇偶,制大其服也。大则数小,小则数多,多则九之,少则二之。奇之不去则偶之,是谓重方。偶之不去,则反佐以取之。所谓寒热温凉,反从其病也。

帝曰:善。病生于本,余知之矣,生于标者,治之奈何?岐伯曰:病反其本,得标之病,治反其本,得标之方。

帝曰:善。六气之胜,何以候之?岐伯曰:乘其至也。清气大来,燥之胜也,风木受邪,肝病生焉;热气大来,火之胜也,金燥受邪,肺病生焉;寒气大来,水之胜也,火热受邪,心病生焉;湿气大来,土之胜也,寒水受邪,肾病生焉;风气大来,木之胜也,土湿受邪,脾病生焉。所谓感邪而生病也。乘年之虚,则邪甚也。失时之和,亦邪甚也;遇月之空,亦邪甚也。重感于邪,则病危矣。有胜之气,其必来复也。

帝曰:其脉至何如?岐伯曰:厥阴之至其脉弦,少阴之至其脉钩,太阴之至其脉沉,少阳之至大而浮,阳明之至短而涩,太阳之至大而长。至而和则平,至而甚则病,至而反者病,至而不至者病,未至而至者病,阴阳易者危。

帝曰:六气标本,所以不同奈何?岐伯曰:气有从本者,有从标本者,有不从标本者也。

帝曰:愿卒闻之。岐伯曰:少阳太阴从本,少阴太阳从本从标,阳明厥阴不从标本,从乎中也。故从本者,化生于本;从标本者,有标本之化;从中者,以中气为化也。

帝曰:脉从而病反者,其诊何如?岐伯曰:脉至而从,按之不鼓,诸阳皆然。

帝曰:诸阴之反,其脉何如?岐伯曰:脉至而从,按之鼓甚而盛也。是故百病之起,有生于本者,有生于标者,有生于中气者。有取本而得者,有取标而得者,有取中气而得者,有取标本而得者。逆,正顺也。若顺,逆也。故知标与本,用之不殆,明知逆从,正行无问,此之谓也。不只是者,不足以言诊,足以乱经。故《大要》曰:粗工嘻嘻,以为可知,言热未已,寒病复始,同气异形,迷诊乱经,此之谓也。夫标本之道,要而博,小而大,可以言一而知百病之害。言标与本,易而勿损,察本与标,气可令调,明知胜复,为万民式,天之道毕矣。

帝曰:胜复之变,早晏何如?岐伯曰:夫所胜者,胜至已病,病已愠愠而复已萌也。夫所复者,胜尽而起,得位而甚,胜有微甚,复有少多,胜和而和,胜虚而虚,天之常也。

帝曰:胜复之作,动不当位,或后时而至,其故何也?岐伯曰:夫气之生与其化,衰盛异也。寒暑温凉,盛衰之作,其在四维。故阳之动,始于温,盛于暑,阴之动,始于清,盛于寒。春夏秋冬,各差其分。故《大要》曰:彼春之暖,为夏之暑,彼秋之忿,为冬之怒。谨按四维,斥候皆归,其终可见,其始可知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差有数乎?岐伯曰:又凡三十度也。

帝曰:其脉应皆何如?岐伯曰:差同正法,待时而去也。《脉要》曰:春不沉,夏不弦,冬不涩,秋不数,是谓四塞。沉甚曰病,弦甚曰病,涩甚曰病,数甚曰病,参见曰病,复见曰病,未去而去曰病,去而不去曰病,反者死。故曰:气之相守司也,如权衡之不得相失也。夫阴阳之气,清静则生化治,动则苛疾起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幽明何如?岐伯曰:两阴交尽,故曰幽;两阳合明,故曰明。幽明之配,寒暑之异也。帝曰:分至如何?岐伯曰:气至之谓至,气分之谓分,至则气同,分则气异,所谓天地之正纪也。

帝曰:夫子言春秋气始于前,冬夏气始于后,余已知之矣。然六气往复,主岁不常也,其补泻奈何?岐伯曰:上下所主,随其攸利,正其味,则其要也。左右同法。大要曰:少阳之主,先甘后咸;阳明之主,先辛后酸;太阳之主,先咸后苦;厥阴之主,先酸后辛;少阴之主,先甘后咸;太阴之主,先苦后甘,佐以所利,资以所生,是谓得气。

帝曰:百病之生也,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,以之化之变也。经言盛者泻之,虚者补之,余赐以方士,而方士用之,尚未能十全,余欲令要道必行,桴鼓相应,犹拔刺雪汗,工巧神圣,可得闻乎?岐伯曰:审察病机,无失气宜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愿闻冰机何如?

岐伯曰:诸风掉眩,皆属于肝;诸寒收引,皆属于肾;诸气忿郁,皆属于肺;诸湿肿满,皆属于脾;诸热瞀瘛,皆属于火;诸痛痒疮,皆属于心。诸厥固泄,皆属于下。诸痿喘呕,皆属于上。诸禁鼓栗,如丧神守,皆属于火:诸痉项强,皆属于湿;诸逆冲上,皆属于火;诸胀腹大,皆属于热;诸躁狂越,皆属于火;诸暴强直,皆属于风;诸病有声,鼓之如鼓,皆属于热;诸病胕肿,疼痠惊骇,皆属于火;诸转反戾,水液浑浊,皆属于热;诸病水液,澄澈清冷,皆属于寒;诸呕吐酸,暴注下迫,皆属于热。故《大要》曰:谨守病机,各司其属,有者求之,无者求之,盛者责之,虚者责之,必先五胜,疏其血气,令其调达,而致和平,此之谓也。

帝曰:善。五味阴阳之用何如?岐伯曰:辛甘发散为阳,酸苦涌泄为阴;咸味涌泄为阴,淡味渗泄为阳。六者,或收、或散、或缓、或急、或燥、或泻、或耎、或坚,以所利而行之,调其气,使其平也。

帝曰:非调气而得者,治之奈何?有毒无毒,何先何后,愿闻其道。岐伯曰:有毒无毒,所指为主,适大小为制也。

帝曰:请言其制。岐伯曰:君一臣二,制之小也;君一臣三佐五,制之中也;君一臣三佐九,制之大也。寒者热之,热者寒之,微者逆之,甚者顺之,坚者削之,客者除之,劳者温之,结者散之,留者攻之,燥者濡之,急者缓之,散者收之,损者温之,逸者行之,惊者平之,上者下之,摩之浴之,迫之劫之,开之发之,适事为故。

帝曰:何谓逆从?岐伯曰:逆者正治,从者反治,顺少顺多,观其事也。

帝曰:反治何谓?岐伯曰:热因寒用,寒因热用,塞因塞用,通因通用,必伏其所主,而先其所因,其始则同,其终则异,可使破积,可使溃坚,可使气和,可使必已。

帝曰:善。气调而得者何如?岐伯曰:逆之顺之,逆而从之,顺而逆之,疏气令调,则其道也。

帝曰:善。病之中外何如?岐伯曰:从内之外者,调其内;从外之内者,治其外。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,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;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,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。中外不相及,则治主病。

帝曰:善。火热复恶寒发热,有如疟状,或一日发,或间数日发,其故何也?岐伯曰:胜复之气,会遇之时,有多少也。阴气多而阳气少,则其发日远;阳气多而阴气少,则其发日近。此胜复相薄,盛衰之节,疟亦同法。

帝曰:论言治寒以热,治热以寒,而方士不能废绳墨,而更其道也。有病热者,寒之而热,有病寒者,热之而寒,二者皆在,新病复起,奈何治?岐伯曰:诸寒而热者取之阴,热之而寒者取之阳,所谓求其属也。

帝曰:善。服寒而反热,服热而反寒,其故何也?岐伯曰:治其王气,是以反也。

帝曰:不治王而然者,何也?岐伯曰:悉乎哉问也!不治五味属也。夫五味入胃,各归所喜攻,酸先入肝,苦先入心,甘先入脾,辛先入肺,咸先入肾,入而增气,物化之常也。气增而久,天之由也。

帝曰:善。方制君臣,何谓也?岐伯曰:主病之谓君,佐君之谓臣,应臣之谓使,非上中下三品之谓也。

帝曰:三品何谓?岐伯曰:所以明善恶之殊贯也。

帝曰:善。病之中外何如?岐伯曰:调气之方,必别阴阳;定其中外,各守其乡;内者内治,外者外治;微者调之,其次平之:盛者夺之,汗之下之;寒热温凉,衰之以属,随其攸利。谨道如法,万举万全,气血正平,长有天命。帝曰:善。

富润屋

德润身

心广体胖

故君子必诚其意

德润斋主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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